
2013-10-17 作(zuo)者(zhe):李長久(新華社世界問題(ti)研(yan)究(jiu)中心研(yan)究(jiu)員) 來源:經(jing)濟參考報
曾(ceng)經(jing)對世界(jie)經(jing)濟產(chan)生過巨大(da)影響的“絲綢(chou)(chou)之路(lu)”,正在重(zhong)新(xin)成為人們關注的熱點。不(bu)久前,中(zhong)(zhong)國(guo)國(guo)家主席習近平(ping)訪問中(zhong)(zhong)亞四國(guo),首次提出共(gong)同建設地(di)跨歐亞的“絲綢(chou)(chou)之路(lu)經(jing)濟帶”構想,這一創(chuang)新(xin)的大(da)合作模式(shi)使重(zhong)現古(gu)老(lao)絲路(lu)輝煌,實現各(ge)自民族(zu)復興(xing)的偉大(da)夢(meng)想變得無比真實。美國(guo)學者弗雷德里克·斯塔爾(er)的“新(xin)絲綢(chou)(chou)之路(lu)”計劃,設想建立一個連接南亞、中(zhong)(zhong)亞和西亞的交通運輸與(yu)經(jing)濟發展(zhan)網絡,以利上(shang)述地(di)區國(guo)家經(jing)貿與(yu)文(wen)化聯系……古(gu)老(lao)“絲綢(chou)(chou)之路(lu)”再次以全新(xin)的地(di)緣(yuan)、經(jing)濟、政治內涵吸引了世界(jie)的目光。
古“絲綢之路”路線圖
美國歷史學家斯塔夫里阿諾斯在《全球通史》一書中介紹,“中國是第一個養蠶并將纖細的蠶絲織成精美絲織品的國家”,中國也是出口絲綢最多的國家。但是,“絲綢之路”之名不見于中外古籍,19世紀70年代德國地理學家李希霍芬在其名著《中國》一書中最早使用。
中國古代對外關系從張騫出使西域開始。張騫出使西域被譽為“鑿空”,即前無古人。《漢書·西域傳》中詳細記載了張騫出使西域所走路線:“自玉門、陽關出西域有兩道。從鄯善傍南山北,波河西行至莎東,為南道;南道西逾蔥嶺則出大月氏、安息。自東師前王庭隨北山,波河西行至疏勒,為北道;北道西逾蔥嶺則出大宛、康居、奄蔡焉。”由于這兩條陸路交通線上輸出的商品以絲綢品最具價值、對世界影響最大,所以這兩條陸路交通線被后人稱為“絲綢之路”或“陸上絲綢之路”。
漢代以后,從中原往西的通商道路除由甘肅河西走廊進入新疆再往西去外,還出現了由青海通向南疆的另一條新路,一般稱之為青海道。青海道是由今青海柴達木盆地以北、穿過阿爾金山到達目末、再進入南疆一路。隨著青海道的出現,中國境內絲綢之路已經不限于昆侖山脈,而是向其南方大大擴展。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曾發動有關國家專家,組成中國“海上絲綢之路”綜合考察團進行考察。房仲甫與李二和2003年1月出版的《海上七千年》一書深入研究和介紹了“海上絲綢之路”的出現和發展。書中指出,“海上絲綢之路”遠比“陸上絲綢之路”持續時間更長——從最早海運蠶絲去朝鮮,直到鴉片戰爭,竟有2500多年之久;通達的范圍也更廣,從先后開辟的各條航路看,已經航達亞、非、歐、美四洲,并且都是直達。
兩漢時期已形成“海上絲綢之路”,首先開辟了東西方通向印度的航線;其次擺脫印度次大陸的中轉,實現了古羅馬和中國的直接通航。226年,大秦(羅馬帝國)商人秦論從海上到達東吳,這是保存在我國史籍中第一位有名可考的羅馬商人從海上到達中國。到東晉和南朝時,由于與北方政權對立,對外陸路交通受阻,執政者加強了對江南水路的開發,更加重視對外海上交通和貿易。其中,南海道是經中國南海向西進入印度洋的通道。東海道是中國通往日本列島的必經之路,其中繼站主要是朝鮮半島的辰韓(百濟)。
公元12世紀末13世紀初,中國發明的指南針由阿拉伯人傳入歐洲,提高了航行效率。1492年,意大利航海家克利斯托·哥倫布發現美洲新大陸,哥倫布率領三艘帆船,其旗艦“圣瑪利亞”號長29米,滿載排水量233噸,載重百多噸,船隊水手120人。而在此87年前,中國航海家鄭和已經實現遠航。自明永樂三年至宣德八年(1404-1433年),28年間,受永樂皇帝指派鄭和率船隊七下西洋,訪問30多個國家和地區。據馬歡所著《瀛涯勝覽》一書記載,鄭和第四次下西洋時船隊人員達27550人。船隊已綜合運用物標導航、羅經指南、天文定位、計程計速等航海技術,定量航行達到新的水平。鄭和船隊為航海家達·伽馬從大西洋橫渡印度洋創造了條件。1497年7月8日,達·伽馬率領四艘海船從葡萄牙啟航,1498年5月20日到達印度西海岸的卡利卡特,這是人類史上第一次完成從西歐繞非洲到東方的航行,開創了東西方間最短的海上航路。據說,達·伽馬到達非洲東岸后,在馬林迪找到阿拉伯水手艾哈邁德·伊本·馬季德領航,這個人是沿著鄭和船隊開辟的航線幫助達·伽馬到達東方的。
中(zhong)國(guo)著名歷史學(xue)家吳晗(han)在(zai)《明(ming)初的(de)對(dui)外(wai)(wai)政(zheng)策與鄭(zheng)和(he)(he)(he)(he)(he)(he)下(xia)(xia)西(xi)(xi)(xi)洋(yang)》的(de)文(wen)(wen)章中(zhong)指(zhi)出(chu),鄭(zheng)和(he)(he)(he)(he)(he)(he)七(qi)下(xia)(xia)西(xi)(xi)(xi)洋(yang)從事和(he)(he)(he)(he)(he)(he)平(ping)外(wai)(wai)交(jiao)(jiao)和(he)(he)(he)(he)(he)(he)推動中(zhong)外(wai)(wai)經(jing)貿關系。鄭(zheng)和(he)(he)(he)(he)(he)(he)船隊(dui)每次(ci)(ci)下(xia)(xia)西(xi)(xi)(xi)洋(yang)都攜(xie)帶(dai)(dai)大(da)(da)量絲綢、瓷器和(he)(he)(he)(he)(he)(he)鐵(tie)器等(deng)贈品。2013年10月3日習近平(ping)在(zai)印(yin)度(du)尼(ni)西(xi)(xi)(xi)亞國(guo)會發(fa)表的(de)重要演講中(zhong)說:“早在(zai)2000多年前的(de)中(zhong)國(guo)漢(han)代(dai),兩(liang)國(guo)人民(min)就克服大(da)(da)海的(de)阻隔,打開了(le)(le)往(wang)來(lai)(lai)(lai)的(de)大(da)(da)門。15世(shi)紀初,中(zhong)國(guo)明(ming)代(dai)著名航海家鄭(zheng)和(he)(he)(he)(he)(he)(he)七(qi)次(ci)(ci)遠洋(yang)航海,每次(ci)(ci)都到印(yin)尼(ni)群島,足(zu)跡(ji)遍及爪哇(wa)、蘇門答臘、加里(li)曼丹等(deng)地,留下(xia)(xia)了(le)(le)兩(liang)國(guo)人民(min)友好交(jiao)(jiao)往(wang)的(de)歷史佳話,許(xu)多都傳誦至(zhi)今。”美國(guo)著名歷史學(xue)家保(bao)羅·肯(ken)尼(ni)迪在(zai)《大(da)(da)國(guo)的(de)興衰》一(yi)書中(zhong)對(dui)鄭(zheng)和(he)(he)(he)(he)(he)(he)船隊(dui)七(qi)次(ci)(ci)遠洋(yang)航行的(de)評(ping)價是:“應當指(zhi)出(chu),中(zhong)國(guo)人從不曾搶劫和(he)(he)(he)(he)(he)(he)殺戮,這與葡萄牙人、荷蘭人和(he)(he)(he)(he)(he)(he)其他(ta)入侵(qin)印(yin)度(du)洋(yang)的(de)歐洲人不同。”馬來(lai)(lai)(lai)西(xi)(xi)(xi)亞前總(zong)理馬哈(ha)蒂(di)爾表示,600多年前鄭(zheng)和(he)(he)(he)(he)(he)(he)率領強(qiang)大(da)(da)船隊(dui)來(lai)(lai)(lai)到馬來(lai)(lai)(lai)西(xi)(xi)(xi)亞,帶(dai)(dai)來(lai)(lai)(lai)的(de)只(zhi)是友誼(yi)。房仲甫等(deng)在(zai)《海上七(qi)千(qian)年》一(yi)書中(zhong)指(zhi)出(chu):“鄭(zheng)和(he)(he)(he)(he)(he)(he)下(xia)(xia)西(xi)(xi)(xi)洋(yang),從事的(de)是和(he)(he)(he)(he)(he)(he)平(ping)外(wai)(wai)交(jiao)(jiao),帶(dai)(dai)來(lai)(lai)(lai)了(le)(le)中(zhong)外(wai)(wai)交(jiao)(jiao)往(wang)的(de)空前發(fa)展,促(cu)進了(le)(le)中(zhong)外(wai)(wai)政(zheng)治(zhi)、經(jing)濟(ji)和(he)(he)(he)(he)(he)(he)科(ke)學(xue)文(wen)(wen)化的(de)空前發(fa)展,促(cu)進了(le)(le)中(zhong)外(wai)(wai)政(zheng)治(zhi)、經(jing)濟(ji)和(he)(he)(he)(he)(he)(he)科(ke)學(xue)文(wen)(wen)化的(de)交(jiao)(jiao)流,對(dui)世(shi)界(jie)的(de)文(wen)(wen)化發(fa)展做(zuo)出(chu)了(le)(le)貢(gong)獻……”
“新絲綢之路”計劃
美國約翰斯·霍普金斯大學中亞高加索研究院院長弗雷德里克·斯塔爾提出的“新絲綢之路”構想是:建設一個連接南亞、中亞和西亞的交通運輸與經濟發展網絡,以阿富汗為樞紐,將油氣資源豐富的中亞、西亞國家與經濟發展迅速的印度乃至東南亞連接起來,促進各國間以及幾大區域間的優勢互補,推動包括阿富汗在內的該地區國家的經濟社會發展。他說,雖然這一構想期望印度發揮重要作用,但也離不開中國、日本、韓國、土耳其等各方力量的參與。
2011年7月,時任美國國務卿希拉里·克林頓在印度發表演講時也提出“新絲綢之路”計劃。美國提出的“新絲綢之路”計劃以阿富汗為中心,意圖在美國等國家軍隊從阿富汗撤出后,由美國主導阿富汗戰后重建工作,希望阿富汗鄰國投資、出力而維護美國繼續在歐亞大陸腹地發展過程中的主導地位。對此,斯塔爾教授表示,反對將“新絲綢之路”構想上升為地緣政治經濟戰略,不贊成“新絲綢之路”計劃帶有牽制中國或排斥中國的色彩,也不贊成美國在這一地區的經濟社會發展中謀求主導權。
從中亞、西亞到南亞和東亞,戰略地位重要、自然資源豐富,各個地區及國家間經濟互補性強,加強合作,有利于各個地區和國家的經濟發展,實現共同繁榮。2013年9月西班牙《起義報》刊登的一篇文章介紹,前不久在德里蘭舉行不結盟運動領導人會議期間,阿富汗、印度和伊朗高級外交官會晤,討論了最終目標是建設一條通過公路、鐵路以及大型港口連接伊朗與中亞和南亞的新“南方絲綢之路”。這條“絲綢之路”上的關鍵港口是位于伊朗東南部錫斯坦——俾路支斯坦省的恰巴哈爾港。10年間,德黑蘭已投資3.4億美元完成了港口建設的70%工程。但隨著美國和歐盟的制裁越來越嚴厲,德黑蘭希望印度能夠額外出資一億美元完成其工程。印度已經為連接恰巴哈爾港和阿富汗的公路投資了1.36億美元。通過恰巴哈爾港把伊朗、阿富汗和印度直接連接起來,理論上可以繞過巴基斯坦,但事情遠沒這么簡單。連接喀布爾和印度的最快捷方式是巴基斯坦的開伯爾隘口。“南方絲綢之路”上未來將遇到的重大事件還包括,印度將通過恰巴哈爾港運輸阿富汗哈吉加克儲量豐富的鐵礦石以及伊朗將建設連接馬什哈德和阿富汗西部赫拉特的鐵路。“所以說,印度正在向西看,伊朗在向東看。而一半原油需要從伊朗進口的阿富汗,最終得以通過伊朗聯通阿拉伯海。”
連接伊朗和巴基斯坦的臍帶——建設中的伊朗——巴基斯坦天然氣管道長2700公里,從伊朗南帕爾斯天然氣田起,經過巴基斯坦的俾路支省和信德省到達旁遮普省。西班牙《起義報》的文章介紹,從伊朗東南部伊朗沙赫爾到扎黑丹以及巴基斯坦邊境的天然氣管道已經建成90%。
巴基斯坦地理位置堪稱“交通要道”,具有重要地緣優勢。2001年中國參與援建瓜達爾港工程,并以無償援助、優惠貸款和低息貸款等形式向巴基斯坦提供融資,同時提供技術支持。2005年項目完工后,巴基斯坦瓜達爾港交給新加坡國際港務集團(PSA)經營,由于PSA未能有效開發該港,巴基斯坦政府最后將瓜達爾港口的運營控制權交給中國企業。瓜達爾港為巴基斯坦第三大港口,是中巴能源通道的起點。2013年上半年,中巴兩國高層互訪后,雙方啟動“中巴經濟走廊”規劃建設事宜。7月,巴基斯坦總理謝里夫訪問中國,兩國公布了《關于新時期深化中巴戰略合作伙伴關系的共同展望》,雙方一致同意,啟動中巴經濟走廊遠景規劃相關工作。雙方正式宣布,將在爪達爾港和喀什這條約2000公里長的通道上,通過修建鐵路、公路等,建立一條“中巴經濟走廊”。
2012年中國石油消費量達到4.9億噸,其中進口石油2.84億噸,對外依存度為58%。中國從沙特阿拉伯、伊拉克、科威特、阿聯酋、阿曼和伊朗等西亞五國進口石油1.3億噸,占中國進口石油的48.4%。中國進口石油的80%通過馬六甲海峽。爪達爾港處在波斯灣海口,距離中東產油區很近,輸油管道從爪達爾港經巴基斯坦境內直達中國西部新疆等地區,中國進口大部分石油將不再經過馬六甲海峽。從爪達爾港到喀什運輸通道建設,特別是“中巴經濟走廊”形成后,不僅事關兩國能源安全,而且將對巴基斯坦國內經濟發展和中國西部大開發,具有重要的戰略和經濟意義。
2013年9月,西班牙《起義報》刊登亞洲時報在線專欄作家佩佩·埃斯科瓦爾一篇題為《全部踏上新的“絲綢之路”》的文章指出:“完全可以肯定的是,沒有一個歐亞大國,尤其是俄羅斯和中國會贊成華盛頓的方案。把南亞與中亞、西南亞和中國連接起來的‘絲綢之路’,可以說與南美爭取自由的進程如出一轍。……新的‘絲綢之路’將由亞洲建設,而不是西方。”
斯塔(ta)爾教授認(ren)為,他提(ti)出的“新絲綢(chou)之路”計劃,為中(zhong)國(guo)的西部大(da)開(kai)發提(ti)供了契機,總體來看有利于(yu)中(zhong)國(guo)加強與(yu)中(zhong)亞(ya)(ya)、南(nan)亞(ya)(ya)、西亞(ya)(ya)國(guo)家(jia)的經貿與(yu)文化聯系。
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
2013年9月,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在哈薩克斯坦納扎爾巴耶夫大學發表演講提出:“為了使我們歐亞各國經濟聯系更加緊密、相互合作更加深入、發展空間更加廣闊,我們可以用創新的合作模式,共同建設‘絲綢之路經濟帶’。”2013年10月,習近平在印度尼西亞國會發表演講表示:“中國愿同東盟國家加強海上合作,使用好中國政府設立的中國——東盟海上合作基金,發展好海洋合作伙伴關系,共同建設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
經濟全球化正向縱深發展,區域合作方興未艾。2013年10月,在亞太經濟合作組織(APEC)第二十一次領導人非正式會議期間,習近平主席會見普京總統,這是年內中俄兩國元首的第五次會晤。習近平出任國家主席后,選擇俄羅斯作為首次出訪國,凸顯中俄間特殊的戰略關系。3月習近平主席訪俄,中俄簽署了超過30份合作文件,包括《中俄關于合作共贏,深化全面戰略協作伙伴關系聯合聲明》。6月,普京在第十七屆圣彼得堡國際經濟論壇全體會議上宣布,俄羅斯未來25年每年將向中國供應4600萬噸石油,總價值達2700億美元。
中俄還協力推動上海合作組織不斷加強合作和共同發展。
金秋九月,習近平出席了二十國集團領導人第八次峰會、參加了上海合作組織元首理事會第十三次會議,訪問了哈薩克斯坦、土庫曼斯坦、吉爾吉斯斯坦、烏茲別克斯坦等中亞四國,并在哈薩克斯坦的納扎爾巴耶夫大學發表的演講中提出共同建設“絲綢之路經濟帶”的構想。他說:這是一項造福沿途各國人民的大事。我們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先做起來,以點帶面,從線到片,逐步形成區域大合作。上合組織六個成員國和五個觀察員國都位于古絲綢之路沿線,上合組織正在協商交通便利化協定。習近平表示:“盡快簽署并落實這一文件,將打通從太平洋到波羅的海的運輸大通道,在此基礎上,我們愿同各方積極探討完善跨境交通基礎設施,逐步形成連接東亞、西亞、南亞的交通運輸網絡,為各國經濟發展和人民往來提供便利”。習近平的歐亞大陸之旅,從提出有望惠及近30億人的“絲綢之路經濟帶”構想到峰會上倡導加強合作、聯合自強,釋放了中國同上合組織其他成員國共謀穩定,共同發展的信號。
2013年10月2日至8日,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訪問印度尼西亞和馬來西亞,出席亞太經濟合作組織第二十一次領導人非正式會議,在印尼國會發表重要演講時再次提出,共同建設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輿論認為,中國與東盟歷經“黃金十年”之后,正努力創造“鉆石十年”,提出建設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共同建設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正當其時,順應時勢,必將有著更加美好的未來。
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建設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都直通遼闊的太平洋,將為環太平洋國家和地區提供難得機遇。